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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嵘:二中·青春·印记

发布时间:2024-11-27 

戴嵘:二中·青春·印记

今年是赤峰二中百年诞辰,这个特殊的日子勾起了我对二中大院无尽的回忆。非常感谢宇航把我拉进“二中大院”群,看着于梅的一篇篇珍贵的回忆,我的思绪也被带回到了那些年少的时光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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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二中的记忆对我来说,是一段段温暖而深刻的成长历程。我的大院时光有些间断,我父亲戴约瑟,出生在上海,北师大中文系毕业,响应国家号召支边到赤峰,我幼时在这里成长,小学时被父母送回上海上学,直到中考时才重回二中。尽管如此,高中三年在二中度过的美好时光,却是我心中最珍贵的回忆。

       在二中,我结识了许多难忘的朋友。薛峰和王德是我同届的同学,我们住同一栋,位于二中大院老三栋东侧第二栋。薛峰是薛安理叔叔的儿子,他家住在最东头;王德是王吉庚叔叔的儿子,他家住在最西头,我家是西面数第三家。他们俩是俄语班的,属于二中的嫡子,但我这个英语生和他们毫无隔阂。我们一起跑步、踢球,甚至在一次自制火药试验中一起经历了惊险与欢笑。王德动手能力强,有一次他拿了一个瓶口坏的烧瓶,按照一硫二硝三木碳的比例做了一瓶火药。我们拉上薛峰找了一个安全的空地挖了个坑,准备进行爆炸试验,还拆了几个炮仗的引线。点燃引线时我们躲得远远的,然而反复几次都没有爆炸,也没有燃烧(现在想来失败也是正常的,毕竟烧瓶没有密闭,引线里火药的当量也没计算过)。就在我们几乎绝望时,突然一束火花冲出了瓶口。虽然没有爆炸,但燃烧时刺眼的白光是我们从未见过的,我们仨兴奋得直拍手跺脚,乐成一团。那次试验虽然失败了,但最后那一束耀眼的火花却永远铭刻在我们的记忆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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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5年五四青年节,二中高一高二共400人在红山区体委进行全市大合唱展演,二中唱了传统曲目《长征组歌》,同学们第一次订做了西服,男生借了大人的领带,女生领结是自己做的。乐队都是学校自己的。吹小号的男生是语文老师许素珍的儿子黄大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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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个大院小伙伴参加完演出到赤峰人民公园合影留念。左起王吉庚叔叔的儿子王德、薛安理叔叔的儿子薛峰、作者戴约瑟叔叔的儿子戴嵘、夏重政叔叔的儿子夏元东。

       罗旭比我小一届,我们也住同一排,她是罗蕴卿叔叔和李家宝阿姨的女儿,她家和薛峰家挨着。因为她父母和我母亲是天津老乡,所以我们两家比较亲近。她妈妈李家宝是体育老师,运动会时我总找她借钉子鞋。记得高二时,罗旭在运动会跳远比赛中崴了脚,疼痛难忍。罗旭个子高,她们班女生不知咋办,男生又不敢扶,我正好比赛完路过,看着同学们围在那不知所措,马上上前把她脚上的鞋脱了,观察了受伤状况,发现脚踝肿得厉害,赶紧背着她回家,正好她妈妈在家,我才放心地走了。后来罗旭再见到我时,眼里透着感激,还有点不好意思。

       得益于二中的文艺体育气氛,大院的男孩儿体育都有两下子,要让他们接受你,你的体育才能也不能差。刚上高一时,我的身体还没完全发育好,也没系统训练过,虽然在一起玩,但从内心感觉到受冷落。这激发了我的动力,于是每天早上和校田径队、足球队一起跑步、踢球。到了高二,我的身体素质有了质的飞跃。在当年校运动会400米决赛中,我和大院季广林叔叔的儿子季洪波都在名单中。季洪波小名季大二,还有一个哥哥海波和一个弟弟永波,都是二中的运动健将。比赛前大家都认为季大二是冠军种子选手,包括我也这样认为,但是我跑步有自己的节奏,当比赛跑到300米的时候,我突然发现我和他跑齐平了,甚至还有潜力超过他,这时候我就在想,到底是超还是不超,最终我的脚步替我做了选择,紧紧跟随,相差十公分距离。比赛结束后我们拥抱了一下,大二拍了拍我的肩膀,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体育精神。事后郭子谭老师悄悄地问我为什么不超他,我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运动会结束没超过一个月,郭老师为了一月的赤峰市的火炬接力赛,就拉我去训练,第一次训练的时候,因为要表现给郭老师看,我就没留余力,一圈400米下来,没有人能超过我,这时候我才感受到小伙伴真正地认可了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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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洪波,小名大二,季广林叔叔的儿子。

       小勇是赵克俭叔叔的儿子,是我在校足球队中熟悉的小伙伴,小勇上学的时候有高血压,高压150,要知道16、17岁高血压是很少见的,他平时走路病殃殃的,踢球的时候也不显山不露水,但在关键时刻却总能展现出惊人的爆发力,是二中足球不折不扣的守护者。二中足球队别看只是一群中学生组成,在郭子谭老师的精心培养和常年训练下,多年来在赤峰各大比赛中都独占鳌头,孤独求败。记得86年有一次和师专的校队比赛,赛前大郭老师做动员,说要2:0拿下,其实是让队员心理放松,有队员开玩笑说2:1行不行,郭老师说不行,因为如果让他们进一个,我们的士气就会大减就有可能输掉比赛。那场比赛小勇踢的是后卫,在一次对方起球进攻时,小勇和对方的前锋同时抢球,要知道对方比我们大两三岁啊,相当于U17在和U20打比赛,身体冲撞上面是很吃亏的,没想到小勇一个健步,硬生生吃了对方一个身位抢到了球。最终二中1:0赢了师专,小勇在后场防守时的英勇表现让我对他刮目相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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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4年二中足球队参加内蒙古教育厅足球赛。一排老师左起郭子谭、萧圣赞、张守世、马树清。大院四个小伙伴赵克俭老师儿子小勇一排左一,二排季广林老师儿子大三左四、岳景汉老师儿子志宏右四、王桂芬老师儿子伟东右五,为二中的一支翎毛做出了贡献。

       伟东是我心中永远的保护神。他是王桂芬阿姨的儿子,比我大一岁,是二中足球队的头号明星,因为到呼市参加中学生田径比赛受了伤,休学了一年,高二时和我同届。那时候学校霸凌还是不少的,然而有了伟东的保护,我少受了很多欺负。记得高三时,有一次在操场大扫除,我们男生们顽皮得很,扫完地后扔石头子玩儿,一不小心把石头子扔到隔壁师专家属院了。结果人家看到后,抄起家伙翻过墙追着我们就要打。我和同学一看苗头不对,撒丫子就跑。伟东正好到体育组还足球,老远一看那个跑步姿势就是我,毫不犹豫地跑过来,大喝一声,抓住对方的铁锹往地上一扔,对方一看伟东的气势,也不敢动了,灰溜溜地走了。一场危机就此化解,伟东在我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起来。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很想念他。

       这段时间,“二中大院”群里的一个个话题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,往事一涌而出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初夏,阳光明媚,笑容灿烂,火光冲天。在二中的那段记忆,不仅仅是关于学业和体育,更是关于友情和成长,那段青春印记,将永留心间。

      正如二中那句流行语,“聚是一团火,散是满天星。”祝愿我们洒落在不同城市的大院小伙伴都在自己的轨道上星光灿烂,熠熠生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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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排左起王继才、王耀文、武凤兰、马树清、李绍文、崔景松、张守世、鲍景龙、宫自强、孙其伟、李天江、邢云鹏、杜国昌、张金玲老师。作者戴嵘第三排左五。

       在编辑此文的过程中,惊闻王伟东和季洪波两位哥哥均已故去,痛惜之情无以言表。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啊,一时竟缓不过神来,没想到那次和大二的拥抱,和伟东的击掌竟成了永别!我永远记得他们对我的爱护和帮助。谨以此文作为纪念!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——后记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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